最终，她也没有如无殇所想的那样出口嘲讽，只是轻咳了一下，带着几分宠溺的意思，“油嘴滑舌。”
沈雨瑶没说话，一双桃花眼就这么爱意满满的盯着她，夜昭雪觉得她眼中的自己似乎被打上了滤镜，“姐姐是我见过长得最漂亮的人！”
少女毫不掩饰的偏爱让夜昭雪略微有些手痒痒。
月下，林中，美人。
总觉得不做些什么都对不住这美好时光。
可是忽然，沈雨瑶惊呼，从她怀中挣脱开来：“糟糕，已经快要过了门禁的时间了，我得先回去了。”
怀中空落落的，夜昭雪的脸色十分难看，她正想要亮出自己身份准备将人带回去行些高兴之事。
下一刻，却被少女扑了个满怀，怀中的她可怜兮兮地问道：“姐姐，明天你还会来陪雨儿吗？”
夜昭雪准备亮明身份的话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咙里，看着少女那双紧张而又期待的眼眸，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回了一句：“可以。”
一瞬间，少女绽放的笑容比她这辈子见过的任何事物都要美丽。
“那...我们明晚还约在这里见面，好不好？”她声音软软的给人一种撒娇的感觉，眼中的期待让人不忍拒绝。
夜昭雪：“......好。”
少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，明亮的得天边的星辰。
她拉着她的手，依依不舍地看向她，“那...那我走了哦。”
夜昭雪没有反应，少女已经松开她的手向外走了两步了。
她有些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，要想将她唤回来，可是刚想开口，已经走远的少女突然折了回来。
她飞奔而来，踮起脚，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，然后捂着脸害羞地跑了。
夜昭雪彻底愣住了，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，直到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，这才猛然回过神来，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对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发呆！
“滚出来！”她朝着空气冷呵一道。
“属下在。”无殇一瞬间出现在原地。
“去查查，她到底是谁。”
“是。”
沈雨瑶不知道夜昭雪已经派人去调查自己的身份，不过就算她调查也没用，因为她说的本来就是真的。
不过就目前而言，至少在她没有点明自己的身份前，自己应该不会被逼进她的后院了。
第二日用完晚餐过后，依旧是和柳之晴的训练时间。
自从用了顶级古典舞技能书后，现在的沈雨瑶再回过头来看柳之晴跳舞，就能发现一些之前发现不了的问题。
沈雨瑶提醒了她一下，又亲自下场演示。
“就是这样，你弯下腰时，这里稍微卸下力，不然整体看起来显得有些僵硬。”她说罢便做了个示范，“这里记得要回眸一笑，眼神不要那么凶。”
柳之晴没有马上回答，愣了好几秒才开口道，“我觉得，今天的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。”
沈雨瑶闻言莞尔一笑，自信道：“确切地说，我每天都不一样，每天都在蜕变。”
少女自信却不骄傲的模样不由得让柳之晴心生向往，她总是这样，无论什么时候，她都是这么的自信大方，让人移不开眼。
如果，自己也能够成为和她一样的人就好了。
“我们继续吧。”沈雨瑶坐回凳子上，抱起玉琴正欲弹奏。
柳之晴点头，随着琴音四起，她又一次全神贯注地投入进舞蹈之中。
“嗯......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对。”
沈雨瑶手上弹琴的动作没有松懈下来，挑剔的目光一直扫向柳之晴。
要说舞蹈动作，柳之晴已经做的很不错了，可是总觉得不够完美。
可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？
等到少女回身一旋，向她露出一个笑容时，她终于恍然：“果然还是表情的问题。”
琴声停了下来，她起身朝着柳之晴走去。
还在跳着舞的柳之晴动作一滞，一双眸子带着大大的疑惑。
“你笑一下，像我这样。”
她摆出和柳之晴一模一样的动作，动作之标准优美，微微一笑，倾国倾城。
柳之晴扯了扯嘴唇，学着她的笑容，动作是完美了，可是表情依旧僵硬，眼神还有些闪躲。
“不是这样的，你再看一遍。”
可柳之晴又跟着笑了几次，可每一次不是太冷了就是太诡异了。
柳之晴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舞蹈天才，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，她能够轻易沉浸再任何舞蹈当中，展现自己的才华天赋。
可若是让她为了迎合观众做出不一样的表情，这一点她是做不到的。
在原著中，苏卿晚的凌波舞，模仿的是当年舍身为国的长公主，举手抬足中都带着坚定无比的气势，再加上她是带伤出场，博得了长公主的好感，由此之下长公主便认下了她做义女。
而沈雨瑶让柳之晴所学的，正是长公主那“早逝”的女儿。
活泼爱笑，痴迷舞蹈。
原本她就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，让她学这点自然是无可厚非的，可是之前光顾着让她学凌波舞了，现在才发现这一个致命的缺陷。
连笑都笑不出来了，那还活泼个屁啊。
沈雨瑶眉头紧锁，表情不太好看。
柳之晴手掌紧握，又松开，眼神闪烁着挣扎。
最终她还是决定说出口，“抱歉，曾经我生过一场大病，醒来后失去了很多记忆，等病情好了之后，就再也......再也笑不出来。”
沈雨瑶有些惊讶她会同自己说这些事，“这不是你的问题，你不用自责的。”
“不，其实我想说的是。”柳之晴擦了擦泪水，露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，“你的凌波舞，跳得很好，比我还要好上许多，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，你可以替代我上场，你跳的那么美，一定能成功的。”
“谢谢你的赞美。但是别忘了。想要在宴会上一鸣惊人获得长公主的关注，继而寻找亲人的人是你，而不是我。”
沈雨瑶拨开她的刘海，露出底下那张惊艳的面孔，“谁都可以放弃，唯独你千万不可以，听明白了吗？”
柳之晴被她的霸气给惊到了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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